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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菱学诗读后感

时间:2024-02-06 08:44:29 读后感 我要投稿

香菱学诗读后感(必备)

  当认真看完一本名著后,大家心中一定有很多感想,何不写一篇读后感记录下呢?怎样写读后感才能避免写成“流水账”呢?以下是小编整理的香菱学诗读后感,仅供参考,大家一起来看看吧。

香菱学诗读后感(必备)

  读罢红楼,掩卷神思,想来“香菱”二字,不由愁其苦,觉其怜,叹其悲,泣其命,可人痴女就这么徒赴黄泉。因前之学者于香菱之悲苦形象已不乏其陈,我亦不必再言,更何况于她之悲戚我着实难以言表,且只从香菱学诗这一情节铺讲开来,谈一谈黛玉的诗学观吧。

  潇湘生来掠浮沉,海棠中魁照乾坤。自是寄情埋文笔,怎奈悲世葬诗魂?这是我读来林诗后的切身感受,想来海棠社中,她虽与蘅芜君(薛宝钗)、枕霞旧友(史湘云)三分秋色,然却以潇湘妃子最具诗气。

  《红楼梦》第四十八回中,折辱于湘莲之手的薛大傻子外出经商后,在宝钗的帮助下,痴香菱终得偿所愿住进了心往慕之的大观园。拜访过各色园人之后,香菱始拜黛玉为师。万事放空心尽诗,池边人笑不自知。苦吟锤炼学不尽,朝来暮往夜睡迟,就这样一迈而进她的学诗之路。那么,在黛玉教诗的过程中,我们于她的诗学思想又可窥其几分呢?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诗学观念呢?可能受到了怎样的影响呢?通过本文,笔者将以其拙见陋知来为大家解读一二。

  一、入门要基础

  《红楼梦》四十八回当香菱拜黛玉为师时,黛玉道:“什么难事,也值得去学?不过是起、承、转、合,其中承、转是两副对子,平声的对仄声,虚的对实的,实的对虚的。”黛玉所谓“起承转合”四字乃为作诗成法之要理,清朝学者冒春荣也曾说:“凡诗无论古今体,五七言,总不离起承转合四字,而千变万化出于其中。(《葚原诗说》)”律诗即依次为起、承、转、合四联,才是正格。杜甫著名七律《蜀相》中起联言寻访武侯祠外柏森森的景象;次联承前,写入祠后看到的近景:映阶碧草、隔夜黄鹂;第三联由写景转入写人,描述诸葛孔明的丰功伟业和献身精神;尾联则抒发了诗人的缅怀沉痛之情,结合全篇。黛玉所谓平仄、虚实相对,则是指律诗的黏对,律诗中后联的出句与前联对句的平仄相同称之为“黏”,每联的上句与下句的平仄关系叫做“对”。这是黛玉教于香菱学诗入门的基本功,也学诗应当学得其格律要求,这样做出来的诗才会极工极对。从此处而言,黛玉于律诗声律了然于心,并欣然道与香菱。而香菱所做的第一首咏月诗就是仄起平收首句入韵式的,除措词不雅外,于声律而言其实是极工的。这说明在诗歌声律上,黛玉还是主张诗歌创作当合于声律的,这是初学者必须要掌握的基础。

  二、立意须新奇

  唐朝“七绝圣手”曾言:“夫作文章,但多立意,令左穿右穴,苦心竭智,必须忘身,不可拘束。(《诗格》)”可知诗歌创作中立意的至关重要,而立意是否新奇则显得更为重要了。黛玉教香菱学诗时,论及诗歌创作应遵守声律的基本要求,同时她还说道:“若是果有了奇句,连平仄虚实不对都使得的……词句究竟还是末事,第一是立意要紧,若意趣真了,连词句不用修饰,自是好的。这叫做‘不以词害意’。”可见,在这株绛珠草心里诗歌立意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,这倒与王昌龄所言“左穿右穴”、“不可拘束”等语论有异曲同工之妙了,所谓“意翻空而易奇,言征实而难巧也(刘勰《文心雕龙神思》)”。钟嵘《诗品》序中也曾说过:“今既不被管弦,亦何取于声律耶……故使文多拘忌,伤其真美。”黛玉所谓“不以词害意”,即是在诗歌写作中切莫因为拘泥于格律,约限于词句,使得整首诗变得意趣全无,读来味同嚼蜡。由此看来,黛玉十分倡导翻新为奇、意新趣满的诗歌创作论。在我看来,这不失为是对“永明体”四声八病的一种矫正吧,毕竟于诗歌而言,还是意新情切的诗歌容易动人心扉,荡人心魂。黛玉在主张立意新奇的同时,还要求初学诗者切莫流于浅俗,这在她给香菱指定学诗的榜样时已然明了。她说道:“你们因不知诗,所以见了这浅近的就爱;一入了这个格局,再学不出来的。”这句话充分说明了黛玉不尚浅俗的同时,也更加从反面证明了她对诗歌立意是否新奇的重视程度了。

  三、师从学乎上

  《红楼梦》四十八回中,当香菱谈及自己最喜陆放翁的“重帘不卷留香久,古砚微凹聚墨多”时,黛玉道:“断不可看这样的诗。你们因不知诗,所以见了这浅近的就爱;一入了这个格局,再学不出来的。你只听我说,你若真心要学,我这里有《王摩诘全集》你且把他的五言律读一百首,细心揣摩透熟了,然后再读一二百首老杜的七言律,次再李青莲的七言绝句读一二百首。肚子里先有了这三个人作了底子,然后再把陶渊明、应、谢、阮、庾、鲍等人的一看。”此段文字,全然讲明了在黛玉心目中学诗当以“学乎上”为正道。何为“学乎上”呢?沧浪逋客所言最切:夫学诗者以识为主,入门须正,立志须高,以汉、魏、晋、盛唐为师…汉魏五言皆须熟读,即以李杜二集枕藉观之,如今人之治经,然后博取盛唐名家酝酿胸中,久之自然悟入。虽学之不至,亦不失正路。黛玉所言师从李杜摩诘,再看魏晋名家,这一点同严仪卿《沧浪诗话诗辨》中所写如出一辙。他们所推崇的诗学理论其实都是一种“学乎上”观,即“向上一路”的学诗观,以禅理言之,也即“学诗须从最上乘,具正法眼”。在黛玉的诗学思想中,她认为师从王摩诘,得其格老而味长,描景外之味,含不尽之意,读其五律可使香菱学会窥景生情,情随境迁,物我合一,神与物游。认为师从李杜,可使香菱得太白之俊逸,学老杜之沉郁;得太白之奇气,学老杜之学力;得太白之壮浪,学老杜之浑正。认为师从陶谢等人,可使香菱得其魏晋风流,学得渊明味外之旨,晓得应和而不壮,明得谢客自然真纯,会得庾鲍清新俊逸。至此看来,黛玉之所谓“学乎上观”,仪卿之所谓“向上一路”,都是要求初学诗者入门时师从须正,不可错拜师门,否则将会是入而难出,诗再不为真诗了。

  四、自然出乎心

  香菱二易其稿,拿来于黛玉相看时,黛玉道:“自然算难为他了,只是还不好。这一首过于穿凿了,还得另作。”黛玉所言“过于穿凿”即为香菱之诗陈词不免略有些附会牵强之意,措词堆砌之病,还未出乎本心,流于真情。先看其颔联“淡淡梅花香欲染,丝丝柳带露初干”,如果说上联是月染花香香带月,那么这月色与丝柳又有何干?我们都知夜深露愈重,何来“露初干”呢?分明是香菱为文造景造情罢了,实非如此。夫为诗属文者,因文造情实乃大忌,非流于胸臆者不能称之为好诗。登山则情满于山,观海则意溢于海;赏花则心止乎花,游园则神漫于园。作诗除去须发真情外,还须做到流于自然,不落穿凿。彦和在《文心雕龙物色》篇中说道:“写气图貌,既随物以宛转;属采附声,亦于心而徘徊。”子瞻所言“大略如行云流水,初无定质,但常行于所当行,常止于不可不止。文理自然,恣态横生”,为文须如此,作诗亦须如此,亦如黛玉所说作诗切忌穿凿,其实一也。在黛玉看来,自然得成,真于性情,不顾词采,哪管穿凿,切忌堆砌,其诗方可风流自然,称之好诗真诗也。

  想来黛玉于诗学之观,即为入门须得基本,立意须得翻新,师从须得上乘,结情须得自然。要之,《红楼梦》这样一部鸿世巨作,其中尚有许多需要我们不竭余力去挖掘的要解真见,单单在这第四十八回香菱学诗中就可一窥黛玉高妙超绝的诗学思想。她的诗歌理论言之成理,论之有据,兼采众家,并能自出机杼,对于初学诗者而言有着莫大的指导作用,且看痴香菱不都学有所成了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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